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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六章 為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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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灘關中,眾英豪正在商議下一步的計策。張皓將單仁叫到一旁,道:“單大哥,咱們就此別過了。”

單仁聞言一驚,道:“張公子要去往何處?”

張皓道:“我眼下有些事情要辦,我看大夥都在緊鑼密鼓的商議,便不好打擾,只跟你說了。”

單仁道:“如此,張公子保重,多加小心。”

張皓道:“這幾日承蒙照顧,大哥與大夥也要多加保重,咱們後會有期。”二人相互作了一輯,張皓便駕雲飛去。

約莫兩個時辰,張皓見下方一片平原,一望無際,心中道:“便是這裏了。”但見,綠蔭裊裊,青樹林立,南疆一帶大多為樹木,大地一片青蔥,生機盎然。

張皓行了一陣,只覺得烈日當頭,熱浪滾滾,炎熱不已。這時,前方有樣東西折射出光芒,引起了他的註意,只見一群人蹲在一邊。另外一群人手執長矛,大刀正在搬運東西,那些手拿武器的人是不是對地上的人虛晃幾下,厲聲嚇喝。

他即可明白,蹲在地上的人都遇到了強盜,旋即縱身上前將一個正在搬箱子的大漢向後一甩,那大漢倒飛而出。其他人見狀,立馬大怒,嘴中嘰裏咕嚕說著張皓聽不懂的言語,看神情應該是責問張皓是誰,為何壞他們的大事。張皓不知如何回答,情急下隨即:“呼嚕嚕,阿活活哈,嘰裏咕嚕”的亂講一通。

草寇們面面相覷,旋即放聲狂笑。張皓卻不知為何,但見一男子手執長矛沖了出來,朝他右腿挑去,張皓擡起腳踢開長矛,隨後下蹲左腿橫掃一計,將男子掃倒。其餘的人見狀一擁而上,張皓從腰間掏出龍紋劍,眼見一拿大斧的漢子迎面砍來,他當即展開龍紋劍,駕住了那人的手腕,雙手橫向交叉,削他手腕。又見一人用長矛刺向自己的背心,旋即張皓一彎腰躲過,順勢從那人的腰間一推,登時翻了個跟頭。不待張皓回神,一男子偷襲張皓,淩空踢來,張皓側身避過,左手將劍身照著那人臉一彈,一抽,那人便後仰摔倒。剩下最後一人,大叫一聲出拳打來,張皓用綁斧頭漢子的手法,又將他打翻在地,盜賊們都怕了,立刻抱頭鼠竄,口中不斷的喊著一些話語。

張皓去解開地上的人身上的繩子,道:“沒事了。”

那些人大驚,神情變得有些厭惡與恐懼,看著張皓,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,恨不得離他遠一些。

這是,隨同的一名漢子沖了出來,大喊這一些當地的話,神情甚是憤慨,朝張皓面門打去。張皓擡手一抵,但隨後又有一名男子朝他扔出一把黃沙。張皓避之不及側頭擋住了沙土。此時正好有個空擋,那些漢子沖上來,對著張皓就是拳腳相加,張皓更是不解,自己適才明明出手相助他們,為何對我這般毒打,轉念幾名那幾拳腳又至。張皓一個後縱,盡數躲開,喊道:“且慢!”這話一出,幾名男子更為抓狂,怒火從眼中噴出如同發狂的蠻牛沖將過來再動手。張皓只是躲閃,並不還手,心中道:“不知道這般纏鬥要鬥到幾時。不如把他們撂倒,不傷他們性命便是。”旋即揮出手臂用小臂橫掃一漢子的小腿,漢子立馬摔倒在地。他正欲反手再撂倒一人,只聽見人群中有人喊道:“公子且住手!”然後再用當地的話再說了一遍,那幾個漢子立馬停手。

從人群中走出一位中年人,面色棕黃,身著長衣皮靴,腰間搭著弓箭,到這圓尖帽,道:“公子且慢動手。”隨後與那幾個漢子說話,那些漢子十分的激動,指著張皓大聲的爭辯什麽。那中年人只冷冷的說了幾句,那幾個漢子便回到人群中什麽也不說了。

隨後中年人道:“公子是從中原過來的吧,適才出手相救,多謝。”

張皓道:“不必客氣,閣下如何稱呼。”

中年人道:“在下姓周名勇,是中原人。”

張皓道:”那些漢子好不講理,為何對我拳腳相加。“

中年人道:“此事說來話長,公子如不嫌棄,請到寒舍歇息。”

在行走的路上,張皓道:“那周大哥為何久居於此,又精通此地的語言呢?”

周勇道:“我當時帶著妻子一起逃避皇帝的欺壓,在此地一住便是二十年,日子久了自然也就會了。”

張皓道:“那我適才胡亂說了幾句,那些草寇為何開懷大笑?”

周勇一怔,隨後笑道:“原來適才公子是胡亂說的,哈哈,但這胡亂說去有趣得緊。”

張皓道:“我說了什麽?”

周勇道:“適才公子說自己是臭乞丐,窮光蛋,當了褲子當了袋。都快成了一句歌謠了。”

張皓大窘,自己胡言亂語幾句,卻鬧出這麽一個笑話。

過了一陣,行到周勇的家中,只見尖頂圓底的房屋,當地人大都與周勇的服裝相同,只見他家裏的布置極為簡陋,但見一些打獵的工具,草帽蓑衣,織布用的器具,隨後只是一張木床,幾張木凳而已。但這房中有一婦女,相貌撲通,衣著樸素,三十上下的年紀。只見她此時在對著一個白瓷碗中放出自己的血液,盛在碗裏。

周勇大叫:“夫人!”跑上前去,將女子的手收回,面色甚是關懷,道:“夫人,不是說等我回來,讓我來放血的嗎,你為何自行放血啊?”

女子道:“上兩個月你已經放過,這次我來,不妨事的。”

張皓在一旁心中悚然,道:“周大哥,這是為何?”

女子聽到漢話,神色甚是激動,道:“你是從中原過來的?百姓有沒有起義?推翻皇帝沒?那狗皇帝死了嗎?”連珠炮般的問題,讓她一掃放血之痛。

張皓道:“皇帝還沒死,只是已經開始有人揭竿起義正在籌備推翻他。”

女子聞言,有些失落道:“是嗎,那,但願他們能成功。”

周勇幫她包好傷口,道:“夫人,你進房中歇一歇吧。”

周勇隨後出來,對張皓道:“張公子別見怪,我妻子歸家心切,想早日回歸中土,故此失禮了。”

張皓道:“尊夫人適才這......“

周勇嘆道:“唉,這要從幾年前說起,幾年前我們這裏百姓安居樂業,風調雨順。可突然有一天,來了兩個女子,這兩個女子神通廣大,一個自稱是寒谷娘娘,一個自稱朝微娘娘。起初時幫助我們施法醫病,蓄養牲畜。可是才過了一年,這二人突然性情大變,變得十分的暴躁,不再幫我們施法醫病。而且要求我們每天給他們貢獻十碗人血,還要將養肥的牛羊馬匹供給她們,若是不然,就呼風喚雨,將我們的房屋吹到,不讓我們安生。村裏曾經有人反抗她們,她們就施法擄走,然後......然後就把他們給吃了呀。”

張皓大叫,道:“這分明是妖怪啊!”

周勇道:“誰說不是呢,可就是沒人降得住她們呀。”

張皓心中暗道:“原來佛祖說的便是這異象,這兩個妖怪確實害人不淺。”隨後問道:“她們今晚幾時會來取血。”

周勇道:“今晚子時。”

張皓道:“好,今晚便同你去會她們一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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